三月

小圈写手,山上的秋后蚂蚱,目前主要搞岭。

风雨番外

*是 @东城 风雨如磐暗故园的番外,具体一点大概是二十四章开头的扩写。

*一些不做人的叶温,与原设不符的地方都是出于个人xp。

*预警:老叶很凶很冷,小温很可怜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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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浦江畔一栋白色三层的小洋楼是叶白衣的私宅,地方隐秘,连青帮里等闲人物都不知道叶白衣住在这里。

楼后面有个很宽敞的小院,那是叶白衣教导他的小徒弟温客行习武的地方。

一趟长拳走下来,只穿薄衫的温客行在正月清寒的天气里出了汗。他站定等着叶白衣评点,心中忐忑不安。

可还没等到一句评语就先挨了骂,叶白衣喝道:“干什么畏畏缩缩的?一大早半点精气神都没有!”

温客行像是没睡好,眼睛有点肿,低头道:“是……我错了。”

 

叶白衣没有说他的拳法怎样,脱掉外套下了场:“架势怎么样都不作数,跟我练练。”

温客行有点紧张,他能预感到接下来这一关不好过。一般师父教他练武,跟他喂招都是最后一步,今天刚拉开架势就要动手,他心理上还没有做好准备。

再没有准备也不敢拒绝,温客行硬着头皮摆了起手式。

 

十四五岁的少年身形单薄,单是力量就比叶白衣差了很多,更不用说叶白衣纵横沪城多年,招式精熟经验老道,这一场对练结果是显而易见的。

最后结束,温客行被摔出去三次,好几处磕得生疼。小小少年看着师父越发不豫的神色,咬咬嘴唇,从一旁的长凳上取了毛竹板递过去,tui下👖伏在凳面上,摆好了受罚的姿势。

 


…………

全文下滑

…………



 

 

一整天都很忙碌,中午,温客行让厨房热了热早晨剩下的饭,随便吃了几口,站在窗边发呆,看见小院里新开的腊梅,他心中一动,没好意思指使佣人,自己去折了几枝来,插瓶摆在叶白衣房里。

虽然是元宵节,但温客行知道叶白衣十有八九是不会回来吃晚饭的。他做完自己的事,还是不死心,晚饭特意让厨房做了几个叶白衣爱吃的小菜,还煮了汤圆。

意料之外的情况并没有发生。

早上刚挨了打,温客行坐着不便,在饭厅转悠了快两个小时,直到一桌饭菜都冷透,也没有等到叶白衣。他默默看了一会儿饭桌,又扶着楼梯上楼。

 

这栋小楼位置很好,透过三楼大书房的窗户,能看到租界的洋楼和另一面古旧的民居,还有远处的黄浦江。

眼前泾渭分明:洋楼这边霓灯幻彩,民居那边只有大片黑暗,间或看到微如萤火的光芒,在夜色中也不甚显眼。

不是每户人家都用得起电灯,就算有也舍不得开到很晚,油灯的光亮连窗户都透不出去,这些温客行都知道,因为他小时候就在那边住。

那时爹爹和妈妈开了一家小医馆,收入微薄,晚上爹爹在油灯下抄药方翻书,只有节日才会打开明亮的电灯。

但是每一个节日他都会得到相应的礼物,有一年元宵,温如玉出门看诊,很晚才回来,谷妙妙手巧,给温客行扎了一只小兔灯。

他其实已经很满足了,但温如玉回家后还是有些歉疚:“太晚啦,没给我们阿衍买礼物。”

温如玉拿过孩子手里的小兔灯,夸了妻子一句:“真好看。”然后用他写药方的笔在纸糊的灯壁上写了几个字:桂树何团团。

 

“今年爹爹就偷懒啦!”

“爹爹,我喜欢!”

 

温客行怔怔站在窗前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,就在这个时候,楼下门响,叶白衣回来了。

他心里一沉,赶紧擦掉泪水,跌跌撞撞往楼下跑。

 

“师父。”

叶白衣皱眉:“怎么了?”这一天乌七八糟的事很多,疲倦又心烦,但小孩子红红的眼圈和浓重的鼻音太过明显,叶白衣还是立刻就发现了。

“我没事,我……”

叶白衣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:“这么晚还不吃饭?没事就快吃了东西去休息。”说着挂好外套,径自上楼去了。

温客行张了张嘴,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。

冷掉的汤圆又黏又硬,一点也不好吃。

温客行懒得找人热饭,干脆回房睡觉去了。

 

房里有暖炉,穿着春秋的睡衣也不算冷,温客行却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。

不为别的,只希望能把哭声盖住一些。

他辗转了许久都没有睡着,想到过世的父母,甚至想到早些年拜师之前叶白衣待他的温情,悲从中来,竟哭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
叶白衣就睡在隔壁,要是听见他哭,一定更生气了,说不定还有一场训责。

 

温客行哭累了慢慢睡过去,醒来的时候天光大明,他的第一反应是:糟了,起晚了,这下屁股又要挨板子了!

跳起来穿衣服,身后疼痛稍稍平息,可禁不起大的动作,又叫嚣着疼起来,温客行顾不上这些,胡乱把自己收拾整齐来到楼下,只见到家中的佣人在摆早餐。

 

“我师父呢?”

“温少爷,叶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。”

 

出去了,那就是早上不会教导他武功,起晚也不会挨揍了。

温客行心里空空荡荡,一时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。

------完-----

 

彩蛋是昨夜听到小温哭哭的叶白衣(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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