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光逝水（3）
* 叶温现代AU，刑警叶×高中生温。小圈预警！
* @沽酒 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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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醉醒来的温客行先是一阵眩晕，接着感到身后火烧般剧痛，慢慢想起昨夜发生的事。
他看到叶白衣拿着食物和药走过来，心里涌上一阵恼怒，把头偏向床里侧，同时用力把被单往身上扯了扯。
冒着血丝伤痕累累的臀部经不起轻微的剐蹭，温客行疼出一脑门的冷汗。
“伤得太重了，你别动，我再帮你上点药。”
叶白衣开口的声音也有些哑，想去掀开温客行身后的被单，小孩子却紧紧抓着不松手。
“不用你管！”
“阿行，是我对不起你，但是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……”
叶白衣的话温客行一个字也听不进去，撑起全身的力气把床头柜上的粥碗扫到地上，看样子还想把叶白衣也推出去，可是他确实伤得太重了，根本站不起来。
“你出去，我不用你管，我不想再看见你！”
也许是这些话牵动了太多情绪，温客行又哭起来，挣扎中被单滑过一旁，露出狰狞的伤处，叶白衣瞧着难过，却不敢靠近这个悲伤又愤怒的孩子。
自己是真的不适合再照顾他了。
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又重新盛了一碗粥放好，叶白衣把云南白药喷雾也放在温客行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“昨天没控制住情绪对你动了手……一定打疼了……抱歉。药就在旁边，你自己喷一下吧。学校那边给你请了几天病假，你没事了以后……”
后边的话叶白衣说不下去，他想劝温客行好好读书，明年就要高考了，想告诉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是他的错，不要伤害自己，可这些话说了无数遍，他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想听。
叶白衣回到警局，同事从来没有见他在工作场合这样的疲惫沮丧。
秦怀章调任外省一年，刚回警局就看见精神状态明显不佳的叶白衣。
“老叶？”
“我没事，”叶白衣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，一夜没睡，头疼，“你下班去看看阿行吧，如果可以，拜托你照顾他一下。”
听叶白衣简单说了这一年的情况，秦怀章叹了口气。
“这有什么不可以——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。”
秦怀章调回A市以后有几天的休息时间，今天过来只是拿点东西，听了叶白衣的话立刻赶去了温家。
温客行仍旧恹恹地趴在床上，粥没有动，见到秦怀章进来，撑起身子叫了一声“秦叔叔”。
小孩子全身都写满了冷漠和戒备——那一年在警局听到叶白衣说“温家夫妇要不是为了救我……”，对面的人正是秦怀章。
可是想象中的劝解教导并没有从秦怀章口中说出来，他只是揉了揉温客行的头，问他哪里难受。
被皮带狠狠抽过的地方还是很疼，喝多了酒又没吃什么东西，胃里也是火烧一样，温客行并没有力气也没有意愿详细描述自己的感觉，但出于以往的习惯，对这位经常出现在父母身边的长辈保持着礼貌和敬意。
“没什么事了。”
秦怀章却仿佛从这句没有提供任何信息的话语中明白了一切，把粥热了，一勺一勺喂给他，又找来冰袋敷了一下他依旧肿热的伤处，然后重新喷药。
被触动的伤处痛意爆发出来，温客行拽着被单轻哼，但过了一会儿，疼痛缓解，身上也清爽起来。
温热的粥包裹着他冰凉疼痛的胃，也没刚才那么难受了。
“想吃什么？我晚上给你做。”
见人还是不说话，秦怀章笑笑：“别不好意思，你子舒哥在我这的时候，想吃什么都是直接点菜的。”
周子舒是秦怀章的徒弟，温客行小时候见过几面，后来周子舒出国读书，就很少见面了。
秦怀章从此接替叶白衣开始照料温客行的生活起居，他也很忙，隔几天才能来上一次，来了一定会做一顿饭。没时间来的时候，会叮嘱温客行订好一点的外卖，三餐都要按时吃。
那天挨打的时候温客行向叶白衣认了错，虽然是在痛极的情况下胡乱认的，但他好像真的当成了某种承诺。伤好到能坐下的时候就回到学校上课，断了跟那些街头混混的联系，也不再抽烟喝酒。上课，读书，像从前一样。
除了日复一日的沉默下来。
读书时光忙碌又充实，温客行偶尔会想到叶白衣，想到了，只觉得难过，便阻止自己再想下去。
他跟叶白衣说过无数次“不要你管”，甚至说过好几次“滚”，现在这个人真的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。
更久以前的好时光是想也不敢想的，那时候他见到叶白衣会欢欢喜喜叫“师父”，那时候他回家永远有和颜悦色的父亲和母亲。
高二一整年因为跟叶白衣赌气，温客行几乎没有好好听过课，重新拿起书本，再聪明也有些力不从心。
他发现同样在警局工作的秦叔叔好像无所不能——那天他试着问了秦怀章一道题目，高中物理，这位老刑侦居然讲得头头是道。
心里又多了几分敬畏。
据说子舒哥哥成绩非常出色，高中毕业就拿到了国外顶尖大学的offer，看来秦叔叔功不可没。
看着自己并不理想的成绩单，温客行暗暗着急。
秦怀章并不在这方面给他压力，只说高三第一轮复习差不多要把前两年的知识点重讲一遍，这次别再错过，很快就能跟上，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也可以打视频电话向子舒请教。
温客行毕竟落下的功课多，心里一急，一模考得很不理想。
秦怀章特意在他考完试的这天带着食材过来，准备做些好吃的陪陪他。
一进门就发现阳台的门关着——今天阳光足空气好，温客行喜欢屋里空气清爽，放学回家就习惯打开阳台门窗通风的。
秦怀章随手打开阳台的门，皱眉顿了顿，看了温客行一眼。
小孩子明显的眼神一缩。
秦怀章从阳台转了一圈出来：“小温，你抽烟了？”
刚进家心情不好确实抽了几支烟解压，可是烟头早就丢出去了，也打开阳台窗户通风了，为了避免烟味儿传进屋子里，还特意关进了阳台的门。
温客行觉得自己说“没有”秦怀章不至于发现。
可是还没等他开口，对上秦怀章的目光时就感到心头一沉。
这位温和可亲的师长一句重话都不曾对他说过，但这一瞬间望过来的眼神却似有千钧之重，“没有”两个字就在嘴边，他试了几次，硬是无法说出来。
秦怀章就站在阳台门口，没有动，温客行已经不由自主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嗫嚅着点了头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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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，忽然夹带私货写起秦温来。
老叶：这孩子教不了了。
老秦：放着我来。
什么时候形成这种定式的hhh
彩蛋是只敢悄悄关照小温的老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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