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

小圈写手,山上的秋后蚂蚱,目前主要搞岭。

【清源】拔苗助长(中)

*医生师生训诫,六老师的梗 @个六 。

*腹黑钓徒弟的胸外科主任何清*愿者上钩的青年医生肖源

*一些非常不做人的办公室皮带play+戒尺反复回锅,全文1.6W,本章第二更。

*文中医疗相关均为情节服务,请勿当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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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源面子上挂不住——难道他还能说“我不出去我选择挨打”吗?

毕竟是人家提携教导,肖源闷闷地说了句“谢谢主任”,转身便出去了。

 

 

“何主任真是精神得不像人,昨晚手术做到后半夜,今天一大早又是一台,听说晚上还有学校里的讲座呢。”

“天,这么连轴转小年轻都吃不消吧,何主任简直……妖怪啊。”

 

肖源被这顿狠重的皮带抽得步履不稳,还没走到电梯口就疼得眼前发黑,站住倚在墙边休息缓痛,就听见正在等电梯的两个同事议论。

连台手术,昨晚应该只休息了几个小时,今天刚下手术又被自己叫过来,下午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等在办公室给自己复盘……

本来还在嘀咕“别以为年纪大资历深就可以欺负人”的肖源,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行没那么“理直气壮”了。

 

 

学校的讲座倒是不难打听。

肖源虽然不是M大毕业的,但一附院接收的实习生大部分来自这里,肖源跟他们约着去学校的篮球场打过球。熟门熟路到了学校,何教授的讲座海报触目可见。

肖源对着海报上风度翩翩神采奕奕的何清磨了磨牙:老妖怪!

 

何教授的讲座场场爆满,肖源来得不算早,已经没有座位了——不过正好,他也坐不下。

下午回医院附近租的小独单冲个澡换了身衣服——麻制的长裤被何清的皮带抽得好几处脱了线。

手是真黑啊!

肖源穿着牛仔裤和套头的长袖T恤,来到M大跟本科生没什么两样,背着双肩包蹭到讲座小礼堂,找了个地方倚墙站着。

本以为带伤站过两小时的讲座是个煎熬,谁知从头听到尾,竟没有一丝不耐。

 

 

总不能大庭广众的过去道歉吧。

肖源看着讲座结束后围上去提问的学生们想。

 

于是他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跟着,直到何清来到停车场按了下车钥匙,一辆白色的车亮起灯光,这才惊觉自己无所遁形。

何清一直隐约感觉有个人跟着自己,心想学校里总不会有人公然抢劫吧,灯光一亮,阴影里赫然是下午才从他办公室走出去的肖源。

 

“何……何老师。”

肖源藏不住了,讪讪地打招呼。

不好再赌气叫主任,也不好意思讨好地称人家“教授”,在学校里,叫“老师”总不会错吧?

何清神色依旧冷冷的:“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老师了?”

医院里实习生和年轻医生见了前辈叫一声“老师”也是通例,可肖源明白何清口中“你的老师”显然有不一样的意味。

 

肖源满肚子的话想说,可眼下也不知从何说起,深深鞠了个躬:“何教授,对不起,下午我不该那么跟您说话。”

小朋友满脸尴尬一副快哭了的样子,何清叹口气:“有话说?”

肖源脚趾快要把停车场的地面抠出窟窿来,小声道:“嗯。”

 

何清真的是有些累了,不想再走回教学楼进自己办公室,学校里太晚了也没什么说话的地方,犹豫了一下打开车门:“上来吧。”

 

肖源一条长腿先迈进副驾,屁股挨上座椅的时候明显僵硬了一下。

何清的车上是舒服的真皮座椅,但此时此刻,肖源就是坐在一堆棉花上都嫌疼。他屏住呼吸坐好了,拉上安全带,好半天才舒展开皱起的眉头。

四面窗户打开,秋夜的凉风吹得人头脑清醒,何清的家距市中心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。

 

锁车上楼按电梯,肖源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到了何清家门口。

“进来吧,”何清打开指纹锁,“门口有一次性拖鞋。”

“不介意的话我先去洗个澡,太晚了有点提不起精神。想喝什么自己开冰箱拿,要是喝热的自己去厨房烧水。”

何清说一句肖源点一次头,小鸡啄米一样。

 

这时候倒是乖巧。

何清暗暗一笑,拿了些简单衣物进浴室去了。

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,肖源定定神开始打量何清的家。

 

典型的独居人士极简风,一套大平层因为稀薄的人气儿显得格外朗阔。最大的客厅做了书房和工作室,俨然另一个办公室。四壁书架除了专业书籍期刊论文集还摆着好多人体模型,哦,甚至还有一具等比例缩小的骷髅。

肖源跟那骷髅老兄对视了一眼,没害怕,反倒觉得有些亲切。

 

 

不过十来分钟,何清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,大概是家中有客的缘故,没有直接换上更舒服的家居服,而是穿了身宽松些的休闲装。

这样的何教授看着气质上少了几分凌厉,稍微的和蔼可亲些,肖源暗自评价。

 

小孩子不知是拘礼还是屁股疼,一直站着,连地方都没挪,还在自己进浴室之前的位置。

何清有些好笑,打开冰箱拿出两瓶气泡水,指指沙发:“坐。”又补充了一句,“比汽车座椅要软。”

 

肖源就是再迟钝也听出对方这是在逗自己,下午在办公室生出的憋闷怨气又淡了几分,再次朝何清欠欠身:“何教授,对不起,下午……是我说错话了。”

何清摇摇头,自己坐下来喝了口水,示意肖源坐下说话。

 

“肖源,除了一般的带教,我没有真正收过学生,因为我这个人脾气有些急,真正教学生的方法也有自己的规矩,与其接受不了日后闹得不愉快,不如一早说清楚。”

何清后面的话说得更直白:“提前让你出门诊严格来讲不合规,我这么做是担着风险的。短时间内你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,但你必须迅速进步。”

“我知道你天赋好眼光高,本身能力已经很出色,但在我这里,还不够,你明白吗?”

 

肖源的第一反应是心底漫开隐秘的喜悦:没有什么比仰慕的前辈当面肯定更能满足年轻人的好胜心,何况何清的肯定毫不掩饰。

他肖源在何清眼里很好,并且还可以更好。

肖源觉得何清就是这个意思,于是欣悦的情绪染到脸上,瞬间就见了喜色。

 

可惜何清又是当头一盆冷水:“但不要以为缺乏临床经验眼高手低这些年轻人的通病你身上就没有。不是你的专业方向就可以不了解了?我对别人说过的话对你没有意义?”

语气陡然严厉的质问让肖源如坐针毡,下意识地站了起来,垂着手捏自己的衣角。

“不是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”肖源懊恼又无从解释,只好继续认错,“我错了。”

 

“既然知错了,我再问你,后面的惩罚你认不认?”

何清放下水瓶倚在沙发背上,面对一米八几的大男孩生生看出了居高临下的气势:“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,如果不认,用不着勉强,你的门诊开满三个月,我还是可以随时帮你解决问题,能学到多少东西看你自己本事。后面的事——我也不能一直不按规则办事。”

肖源心里一急,脱口而出:“我认!”

 

 

晕晕乎乎看着何教授站起来打开书柜门,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吓人物件——三指宽不到一厘米厚的紫光檀戒尺,肖源觉得自己正在进入一个张开的网子。

“教授……这……”

“这叫戒尺,”何清耐心地解释道,“第一次见吗?”

 

倒也不是第一次见,自家老爹书房里还摆着一把呢,不过只是用作装饰,只在吓唬他的时候被拿起来比划两下。

所以这是要挨戒尺?

 

何清握着戒尺在掌心有一下无一下轻敲,走过来道:“记不住我的提醒要领三天罚,每次都是戒尺,数目还是五十。我们是现在就开始,还是你明天再来?”

我好像刚才已经答应继续挨打了,可是……

肖源欲哭无泪:他才刚挨完五十下皮带!

本能的想要往后拖,可是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,又十分不愿多说一次“教授我来挨打”,咬咬牙狠狠心:“就……就现在吧。”

 

何清指指宽大的沙发扶手:“趴上去,自己脱裤子。”

等等……脱……脱裤子?

“这……这怎么行!”肖源立刻捏住自己的裤腰:自从读研退宿去校外租房以后,他连洗澡都没给人看见过好不好!

何清道:“这怎么不行?你下午挨了皮带,估计会有软组织挫伤,我不知道你自己处理了没有,就算处理过再挨戒尺也很可能造成毛细血管破裂,我必须看到才能确保自己不会伤你太重——你不想下周门诊的时候都坐不下吧?”

 

肖源的门诊只安排了周一周二两个半天,下次门诊是将近一个星期以后了,何清要打得他一个星期都坐不下?

肖源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:“教授……求您别……我……您轻点打不就行了么!”

何清露出好笑的神色。

肖源也知道自己说了傻话:要教训他让他长记性,怎么可能是轻点打。

 

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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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


 

 

肖源头昏脑胀地不知反省了些什么,何清终于开口唤他过来。

 

“我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
“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”

“你自己不方便,不要啰嗦。”

 

何清口吻严肃起来的时候肖源根本不敢驳回,任由对方扶着他进了卧室,裤子一直尴尬地挂在腿根,骄傲的小肖医生羞愤欲死。

死是死不得的,上药也很煎熬。

 

虽然没有破皮,又是皮带又是戒尺的连挨两顿狠打,瘀肿也十分严重,何清先用碘伏消了毒才给他抹上一层药膏,手上稍一使力,肖源热泪涌出,不由自主地轻哼。

“有硬块的地方要揉开明天才能继续挨。”何清解释道。

 

明天才能继续挨,明天……

肖源又要哭出来了:是呢,他还有两天的戒尺等着还债。

------未完待续------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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